麋然

屏蔽的文章无法解锁,麻了
没有精力再创作
他怎么还没糊?

【佣律】请给我来一份便当#1

★现代pa,小便利店店员佣×官司失败落魄律
★原本只是小短篇,结果一写就停不下来了
★甜文...吧?

1.
在律师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弗雷迪·莱利——居然打了一场失败至极的官司,这场官司让他身败名裂,从第一律师的神坛上跌落进万人嘲讽的泥潭中。

即使这场官司具有极高的私密性,但这并不妨碍那些律政报刊的编写者的发挥,他们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撰写出弗雷迪落败时的凄惨模样,仿佛他们正在现场,直播报道他律师生涯的滑铁卢。

但也没人在意他是如何失败的,又或是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出那个法场的。

这些人只需要知道,这个常年占据律师收益榜单和名誉榜单第一位的人,此刻是如何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颓废无力就好了。

2.
昔日所谓好友同僚接二连三致电,话语中看似关切询问,谁知他们那层虚伪的皮囊下,肮脏的心思早已被看透。

话中带刺、落井下石,曾以为的坚固友好的关系被砸的稀碎,破裂的声音充斥脑海,回荡着灵魂的空虚和茫然。

电脑蓝光屏幕上的报道文章从未如此字字珠玑,那些黑色的字母印在眼中,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讥讽嘲笑,不比地下河道肮脏扭曲的蠕虫所散发的恶臭好到哪里去。

手略有些颤抖,他用大拇指反复搓揉着手机侧壁,最终在一个个打入的电话铃声中用力摁下关机键。

世界骤然安静,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嘈然的心跳声和电脑主机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弗雷迪取下眼镜,将手心无力地捂在眼上,自上而下拂过写满疲惫的脸。

3.
弗雷迪·莱利,在律师界曾被奉为神话的男人,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便可轻松游走于权贵和离奇繁琐的委托案件之间。

那薄唇间吐露的舌灿莲华,有着颠倒是非、改天换地之效,只要你的筹码足够丰厚,他便可在生死簿上抹去你的名字,让你远离刑场和监牢,做一辈子逍遥自在人。

痛恨厌恶他的人远远多于爱戴感激他的人。

他远扬的名声,让他收到的案件数目和酬金都远多于同行人士,这令人眼红的待遇,使得那些得不到案件和机遇的落魄三流律师,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与潦倒全都怪责在他的身上。

而大部分受益于这位律师恩泽的人,对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也是退避三舍,待到完事后都迫不及待用钱消灾,与他断的一干二净。

于是在他从事这门职业的漫长十余年中,在这最后的最后,在那呼啸着寒风的高峭的悬崖边上,他猛然回头,竟发现那些对他伸出的手,没有一只试图将他拉回。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茫然,直到如潮水般涌来的推挤毫不犹豫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4.
“喝——”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顾不得擦去那满头的冷汗,就去摸索床头柜上的眼镜。

直到手挥空了三两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些什么。

复古雕刻的西欧式床头柜早已不见,三层复式豪宅和名贵车辆一起卖了出去,用来偿还官司失败后带来的财务纠纷,几乎是一夜之间他便散尽千金。

他被迫搬到这个小小的居民楼里,拥挤杂乱,楼上楼下住满了自己曾那样厌恶的“下等人士”,如此可悲,自己如今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收拾整理的还算整洁的小屋大概是他唯一的尊严了。

弗雷迪脸上的神色很平淡,或者称为麻木更合适,他在擦不掉污痕的洗手台前洗漱整理,在老旧的木桌上进餐。

今天是他搬来的第七天。

劣质布帘挡不住外头的烈日和社区的嘈杂,他望着那些在光下浮动的细小微尘。

自己似乎该出去看看了。

5.
虽说没有西装革履,但整洁体面的洁白衬衫和笔挺的西裤依旧让他受到了许多人的瞩目。

在这低端社区,人们对像弗雷迪这样的人总是带着些厌恶和不屑,他们对那些所谓上等人的自傲和清高嗤之以鼻。

弗雷迪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或鄙夷或艳羡的目光,他踏着擦得锃亮的皮鞋,小心绕过那些污水和垃圾,朝着社区外走去。

6.
『对不起,但是...这份工作由您来做,似乎是太过大材小用了。』男人尴尬地搓着手,将他请出门。

『抱歉,虽然您确是很好...但...』女子面露难色,低声道了句抱歉后转身离开。

『实在是对不起...』

『失礼了...』

面试无数,他说到口舌都无力,挂着微笑的脸也变得酸麻,却连一份简历也没能成功送出。

那些人甚至不等自己多说几个字,只听到“弗雷迪·莱利”这个名字便沉下脸色,眼神也不愿落在他的身上。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他干巴巴的挤出他说得最多的句子,拿起公文包,离开了这所小而破的律师事务所。

推开破败的门,强烈的夕照晃着他的眼,眼镜上的那两片玻璃也遮不住刺眼的光芒,扎得他眼睛酸痛,眼眶发红。

7.
弗雷迪踱步在街头,腰板半弯,腋下夹着厚重的公文包,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盒。

脚底板很疼,怕是早已红肿,甚至可能会起一些水泡,毕竟在他人生中,从未有过要他走这样长的路的时候。

手里的塑料打火机吧嗒吧嗒用力按了几下,冒出一个微弱的小火苗,他将那火光凑近嘴边,待那烟草燃上,便轻轻一转手腕,将劣质的打火机掷进街上的垃圾桶。

红光闪烁,淡灰的烟雾蜿蜒飘散开来,苦涩的味道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些慰藉。

只是未等他抽那半口烟,一名包裹的严实的男子从对面突然冲来,对着他的肩膀一撞后捞走被撞飞的公文包,在逃跑时还顺便回头做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弗雷迪跌坐在地上,黑西裤沾了尘土,刚点上的烟砸落在地,扑灭了那刚亮起的微光。

他气得发抖。

只是不知他在气那个小贼的无礼,气他弄脏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体面衣服,还是气那人毫不留情地夺走了装满自己曾经辉煌过去的包裹。

只是他眼中的愤怒并没有燃烧多久。

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无理的对待、脏污的衣裳、迷茫不可见的未来似乎才是他现在应该拥有的东西。

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律师弗雷迪,失魂落魄的坐在街角,看着那个夺走自己东西的身形远去。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他听到自己心底一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吼着。

8.
他颤抖着走得酸软无力的腿想要站起,身边突然刮过一阵风,差点又将他带倒。

弗雷迪被吓得不清,连忙抬头,却只看见一个跑得飞快的背影。

一个比那个逃跑的人的速度还要快上好几倍的棕发男子,踩着一双人字拖追了上去,待接近那个正洋洋得意的大胆小偷后,他一脚飞踢扑了上去。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远处不太清楚地传来,弗雷迪犹豫半晌,还是走上前去。

青年的声音夹杂着愤怒,随着距离的缩短越来越清晰。

“你他妈、你他妈、你他妈傻逼吧!”那个人甩着棕发,每骂一次,就用手中的蓝色人字拖抽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一次,直打的那个人嗷嗷直叫。

“老子说过没有,他妈再让老子看见你干这种傻逼事老子就抽死你!”人字拖“啪”的一声被打成两半,青年索性甩手扔掉稀巴烂的拖鞋,直接上拳头,打得那人连手中的战利品也拿不住,只顾抱着头惊呼,“我错了!我走!我走!”

他自知青年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便找准时机从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中逃离。

那棕发青年看他还敢跑更为生气,大跨步追了十来米,似乎是没有拖鞋,直接在路上跑真的是痛,便也不再追赶,单脚蹦着嘀嘀咕咕回来了。

9.
“喂,你的东西吧?”直到青年弯腰拾起自己的公文包走来后,弗雷迪才缓过神。

“...是,谢谢。”他还是伸手接过了。

“我说你,怎么不去追他?东西被抢了也不懂叫人帮忙?”那个青年气得直哼哼,“那个人是惯犯了,叫警察都没用的,没有亲自教训他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上次被我撞见了,打了一顿,结果没想到他还有胆再犯。啧,没打死真是便宜他了...”

弗雷迪攒紧公文包,默默地听着青年滔滔不绝。

“喂,跟你说话呢。”见弗雷迪一声不吭,青年便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窝。

弗雷迪被他捅得脚下一软,差点扑倒,转身用公文包护住了自己的腰,瞪着那个青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无所谓。”

青年撇撇嘴,心说你刚刚那茫然无措的小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倒是你,手上的伤没关系么?”弗雷迪皱眉指了指青年血迹斑斑的手。

“这个啊?”棕发青年呲了呲牙,“小伤,血都是那个人渣的,我顶多擦破点皮,没事,不用管。”

见弗雷迪一脸不赞成的模样,他眼珠转了转,“不然这样,你来帮我上个药?我自己来不太方便。”

弗雷迪先是眉头锁紧,但想到这人好歹是一片好心帮了自己,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在这等着,我给你买点伤药回来。”

谁知这青年笑嘻嘻的,“不用麻烦,我的便利店就在旁边,里面有药。”

闻言弗雷迪这才注意到,这青年身上围着个棕色便利店围裙,上面还有一个店员用的胸牌。

青年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低头抓抓自己的胸牌,“哦,忘记说了,我叫奈布·萨贝达,便利店店员。”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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